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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强强，6k一发完
SSS秃鹫哨兵飞行员果×SSS北极燕鸥向导泰
(拜托看到结尾，这篇很慢热)
宋杲出品
01
“V，这次任务比较凶险，上面也很重视，务必要谨慎。”
“是，长官。”
直升机已经在旁等候，金泰亨将手掌抬到额头敬了个礼，转身拉开驾驶舱门，手臂一用力就登入了副驾驶。
刚进去就看见一个身着哨兵战斗服的男人坐在主驾驶座上，右侧肩膀站着只雄壮的秃鹫，估计是他的精神体。
那男人甚至不屑于侧脸看一眼，下颔昂起划开傲慢的角度，音色清冷:
“代号JK，叫田柾国。初次合作，别拖后腿。”
“代号V，叫金泰亨。你也是。”
金泰亨边做防护措施边语气生硬地回复，眼底闪过不悦。
他当然知道JK。
营地里鼎鼎有名的SSS级哨兵、离黑暗哨兵只有一步之遥的男人、首都军队王牌飞行员，这些荣誉足够支撑他的倨傲无礼。
但他金泰亨从来都不比谁差。
须臾，耳边传来驾驶杆拉动的声音。
“出发。”
·
已近黄昏，直升飞机穿过层层云海向太平洋彼岸飞去。
金泰亨抬手把心跳检测表扣到腕上，下一秒精神力如海水般朝自身大脑席卷而去，他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紧紧盯着检测表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不够，还不够。
精神力释放到八成，脑中的精神世界仍然是一片空茫，只能看见乌黑的绸布般的混沌物。
冷汗自全身细孔分泌凝结成珠，表上的数字高到恐怖的程度，屏幕转变为危险的红色。
还是……做不到吗？
他不甘心，企图再施加精神力，却倏然感觉一道强劲的力量扼住了他的下巴，强烈的痛感将他与精神世界狠狠剥离。
“嘶……”
挑战第七百六十六次失败。
金泰亨回过神来，大喘一口气，又迅速回眸瞪向“罪魁祸首”，声音发哑:
“为什么打断我？”
“我不希望带着死人去加拿大。”
田柾国收回手，眯眼冷哼。他肩上的秃鹫展翅扑到金泰亨腿上，眼神锐利，像在质问。
金泰亨推开那鹰，一把拽下腕上的检测表，挫败地垂下头。
良久，他咬着牙狠声说:“你根本不懂我这么做的意义。”
“我的确不了解你，”田柾国驾驶着直升机绕开一大片云层，头都没回:“但这样做就是很蠢。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向导的精神世界有多重要，居然自己攻击自己。”
“嘁。”金泰亨将目光移向窗外。
夕阳是通透的红，云海翻腾出耀目的金，滚滚连绵至远方。
心底涌上酸涩的滋味，不被理解，不想解释，也懒得委屈。
他为什么要自己攻击自己的精神世界？
每位向导都独有一座世界，世界在人十七岁左右时会显露。显露之前是混沌的，这时的精神力达不到很高地步。
其他向导的世界里有辽阔悲壮的大漠孤烟，有黑瓦白墙的江南水乡，有大海和森林，也有今天这样的夕阳。
而金泰亨的世界里就是混沌。
也就是说，SSS级别的向导V还可以更强。
为了变强，他选择一次又一次冲击精神世界，强制性解放。
还有。
他也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02
暮色苍茫。
在天空中飞行，星星全都看得见。
金泰亨闭目休憩，隐约听到身旁田柾国刻意压低音量的声音，就半睁开眸子瞥了一眼。
哨兵单手举着对讲机，眼神依然炯炯:“已到达第一次加油地点附近，随时可以开始加油。”
对讲机那头又说了些什么，田柾国点点头，切断了通讯线，然后下意识地侧过脸看了下金泰亨。
金泰亨没来得及躲，结果两个人恰好直直地对视了。
沉默片刻。
“咳咳。”
“咳。”
默契地虚咳掩饰尴尬，又默契地收回视线。
常规来说这种情况下金泰亨是不会率先开口的，他从来不在乎人际关系的处理方面，也不乐意成为话题引导者。
为此，长官曾这样评价他:“傲气得不得了。”
但此刻，金泰亨鬼使神差地出了声打破僵局。
“我帮你看着仪器表，你先睡会儿吧，”怕人不相信，他还特意强调道:“我已经休息够了。”
田柾国冷着脸:“不必。我可以再驾驶三小时左右，更何况马上就要和空中加油机对接了，你应付不来。”
“……随你。”
人生第一次主动反被拒绝，金泰亨撇着嘴收声，闭上眼打算继续睡，又忍不住嗤笑一声。他感知到田柾国的情绪正在转为愉悦，却还要做出臭脸的样子。
“别睡啊，再有七分钟加油机就到了，你也睡不安稳。”
“那我干什么。”
“……聊会儿？”
“我不会聊天，你问我答吧。”
倒数六分钟。
“为什么攻击自己？”
“不用你管。”
秃鹫扑棱着翅膀飞过来，歪歪头看金泰亨，琉璃似的眼睛被星光照耀出近乎透明的质感。
倒数五分钟。
“你是北塔区那个近身格斗打败过很多哨兵的三S向导？……好像听说过，不太确定。”
“大概是我。”
直升机放缓了飞行速度，在无垠的天与水之间漫游。
倒数四分钟。
“你挺冷漠的。”
“我没必要热情。”
“啧，傲。”
“很多人这么说。”
田柾国彻底没辙，抬手掐了掐眉心，食指一勾，秃鹫扭身飞了回来。
驾驶舱空间并不大，秃鹫占了很多地方，巨大的翅膀舒展不开，看上去很憋屈。
田柾国现在的情绪也是如此，很憋屈。
金泰亨感觉到了。
他笑笑，俯身用指尖挑住秃鹫尖利的喙，又仰起脸看着田柾国:“你的秃鹫是飞得最高的鸟。想知道我的精神体是什么吗？”
说话间，一只体型劲瘦的燕鸥稳稳落到金泰亨肩膀上，收回翅膀，毫无惧意地盯着秃鹫。
“是北极燕鸥。”
“它飞得最远。”
田柾国不搭话，像重新认识他般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嘴角带上点笑容，这是强者发现同类时油然而生的欣赏。
倒数三十秒。
五，四，三，二……
一。
“嗡——”
空中加油机的嗡鸣声自后方由远及近，田柾国冲金泰亨挑眉笑一下，娴熟地操控直升机准备加油。
“准。”金泰亨停止默数，给出评价。
SSS级哨兵不是只有鼻孔朝天的本事，田柾国的五感调动能力极强，早就敏感地捕捉到了加油机飞来的动静。
确实是值得信任的搭档。
两个人相视一笑，直到这时，他们才算是认同了这次的任务搭档。
·
金泰亨突然发现自己漆黑一片的精神世界里出现了一颗星星。
那星星孤独地平静地闪耀着，干净通透。
像田柾国的眼睛。
03
任务是前往加拿大，与之前派驻加拿大的本国人对接，将情报带回国。
乍一听非常简单，可光是营地派出两位SSS级别特种兵这一点来看，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终于抵达目的地，金泰亨将军靴鞋带系好，拉开舱门一跃而下。
下一秒就被田柾国揽住腰拉到了旁边，那人熟练地拔枪上膛，刻意压低音量:“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金泰亨几乎是立即察觉到周遭精神力波动，来势汹汹，又快又猛。
有向导在附近构建精神世界！
金泰亨甚至能感觉精神力脉络的疯狂蔓延，明显带着杀气来的，目标就是他和田柾国。
他推开腰间的手臂，闭眼再睁眼，汹涌的情感共鸣瞬间释放，如捣蛛网般硬生生冲破了脉络，朝来者的精神层面细细探测后发出狠狠一击。
“是敌人。”
金泰亨掏出枪，拉套筒上膛，冲田柾国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 “准备好了吗？”
对方弯唇。秃鹫在他身后出现，展开宽阔强劲的巨翅直冲高空，乘风滑行了数十米，在两人头顶上方盘旋。
“当然，随时待命。”
·
那时候金泰亨不想承认。
田柾国说话时笑容亮亮的，像极了他精神世界里出现的第二颗星。
04
田柾国干掉自己身边的所有哨兵，一拳又放倒了个企图偷袭的，脸侧溅上的几滴血已经快要干涸。
积累过多的信息片段压迫大脑神经，他隐隐约约有些不适，视野好像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宽广了。
总算把这些不知名敌人解决完毕，他喘了口气，转身去找自己的搭档:
“金泰亨，帮我疏……”
没人。
怪不得，如果金泰亨在的话，绝对不可能让田柾国有察觉不舒适的机会。
估计是刚才打斗期间被分散了，偏偏两人没有联系方式，想找都找不着。
五感仍然在不自觉地收集琐碎信息，即使田柾国刻意调动感官敏感程度，但哨兵的本能反应让他不自禁暴躁起来。血液像烧起来一样烫着血管，抓狂的欲望撞击神经，全身每一块皮肉都在咬牙切齿。
太阳穴处忽然传来一阵凉意，他回头，看见那只灰羽的北极燕鸥正用红色尖嘴轻啄着他，乌溜溜的小眼睛像在说话。
金泰亨的精神体。
田柾国愣了愣，稍微清醒了点:“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小家伙极通人性，脖子一转，扑着翅膀飞起来。
该不会是金泰亨派过来的吧？
田柾国掐住虎口强压下心底的燥意，抬步跟上那稳速飞行的燕鸥。
·
找到金泰亨时那人正蹲在地上，咬着白绷带给自己的胳膊包扎，血沾在唇角，艳得扎眼。
听到声响，他头都没抬就说:“待着，我给你梳理精神云图。”
语毕，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注入田柾国脑海，干脆利落地清除了无关紧要的信息碎片。
好舒服，第一次感觉这么舒服……这就是三S级向导的力量吗？
水一般温和，却又强势得恰到好处。
田柾国缓缓呼气，很快调整好状态。
“谢了。”他伸手拿过金泰亨手中的绷带，不顾人惊讶的表情，一圈一圈绕住他胳膊上的伤口。
金泰亨也不是矫情的人，索性撒开手不管了。
“过会儿去见Suga和J-hope他们。我们估计在来之前就被加拿大的人盯上了，得赶紧拿了情报走。”
“这边暂时还没有哨兵飞行员对吗，那只要尽快回到直升机就行，普通飞行员基本没问题。”
“好。”
金泰亨活动了下手臂，就着田柾国的手站起来。
猝不及防地，再次对视。
田柾国呼吸一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就是奇怪奇怪，没办法控制情绪。
“喂，你情绪很不稳定啊。”金泰亨轻而易举地探测到他的变化，抬手按住他的眉毛，把蹙起的眉梢抚平。
田柾国只觉得心尖儿上慢慢漾开一朵甜意，一时间心情开阔明朗，用词来形容就是，“高兴”。
大概是金泰亨对他使用了情绪改变能力。
“我还是第一次在战场外接受改变情绪。”他的眉眼都柔和好多。
“嗯？”金泰亨困惑地瞥了他一眼:“什么啊……我没有改变你的情绪，谁有功夫做那个啊。”
田柾国愣了愣，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了些。
那他的高兴……是为什么？
大事不妙了。
05
黑暗的窄巷，很安静，只能听见下水道不厌其烦的滴水声和偶尔老鼠窜过的窸窣声。
“非要在又脏又臭的小巷子里见他们么，”金泰亨避开小水洼，边往前走边皱着脸:“我真不知道加拿大还有这种鬼地方。”
“这里人少。”田柾国简洁地应了一句，然后慢悠悠地跟在向导后面走。
他倒是不在意水洼什么的，军靴毫不客气地踩过去，每当污水溅起来就会散开一股腥臭。
很快见到了Suga和J-hope。
见到他们时，他们正在接吻。
对。就是那对出了名的死对头，在接吻。
田柾国和金泰亨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分明看到了“惊恐”二字。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最后是田柾国冒死上前打断两人，拿到情报，转身拉着金泰亨就跑。
掌心里的手腕细瘦微凉，和田柾国的手恰好嵌和，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
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九点钟方向，距离76米左右，高度5米，估计是SV-99微声狙击枪。
田柾国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拉住金泰亨的手腕渐渐放缓了速度。
“砰”
子弹破空而来，田柾国迅速扯住金泰亨往自己怀里一带，侧身完美地躲过了那一枪。
金泰亨没有挣脱，但表情复杂:“我又不是不知道那里有枪。普通狙击手罢了……”
“那还真是对不起，是下意识的动作。”
“那你也没必要抱这么紧吧？”
田柾国不说话了，用舌尖顶腮。
行，他承认他有那么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可你也让我抱着了啊。”他稍微勾起唇角，转身又躲过一枪。
金泰亨也不反驳，反手抓住田柾国的手，拉开步伐再次小跑起来。
“别贫了，这里不安全，我们走。”
06
再次登上直升机时是晚上八点多了。
直升机起飞升空，田柾国用余光去瞄金泰亨，发现这人正单手支着下巴，微弯着眼看窗外的星空。
他们正在太平洋上方遨游。即使闻不到专属于水和风的味道，也能体会到孤寂的浪漫。
怪得很，田柾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他一直以来都活得像自己的精神体——那只凶猛的秃鹫——在山地和平原之上独自翱翔，在无数死去的敌人尸体旁舔舐血液和战火带来的快感。
但他现在只是看着金泰亨，就觉得满心满眼都是柔情。
“金泰……”
话说了一半，直升机忽然怪异地震颤了一下。
田柾国收声，瞳孔微缩。
刚才那是……
他连忙拉动操控杆，但直升机反而调向了另一个方向，不多时便开始胡乱转圈，机身无法保持平衡。
操。
他暗骂一声，左手按住通讯仪给营地发了定位和求助信号，右手把住操控杆和直升机逆着转。
“出什么事了？”金泰亨凑过来。
“尾桨坏了，现在看来挺严重的。”田柾国用力操控直升机扭向另一侧，同时调动视觉放眼观察四周，寻找陆地:“准备弃机。”
向导没有多问，瞬间释放出精神结界包裹住田柾国，帮助他更好地扩大视野。
“那里有岛，我们跳伞游过去。”
“嗯。”无条件的信任。
时机不对，田柾国还是为此愉悦了几秒。
机身震颤幅度越来越大，整个直升机处于失控状态，机舱里两个人几乎像坐在提速三倍的大摆锤里一样颠得东西都看不清。
田柾国的太阳穴泌出细汗，快速操作。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一，二，三——”
“砰”
旋翼炸飞，与此同时机舱驾驶座椅将两人弹射出去，降落伞如巨鸟展翅般张开，冷空气汩汩而入。
太他妈刺激了。
田柾国回头去看金泰亨，对方远远地冲他比了个“V”，他才放下心。
先前模拟训练过跳伞，加上本来SSS级的哨兵向导身体素质要求都极高，这本该是死里逃生的事也变得简单起来。
往下看是一片苍茫幽暗的深水，浪花偶尔被月光照出苍白的色彩，巨浪狞笑着迎接两人的到来。
凌厉的风恶狠狠刮过脸侧，似要在皮肤上刮擦出数道血印。心脏不爱听使唤，这时候跳得很厉害，连五脏六腑都跟着微震。
愈发靠近。
太平洋。
落水的声音。
身体入水的刹那，田柾国立即解开降落伞，划开水朝金泰亨游去。
冰冷刺骨的水，无孔不入地强势地侵入肌肤，就连田柾国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金泰亨肩膀上还有伤，泡水后很容易恶化，新鲜的血液也容易引来危险海洋动物，所以他必须快，很快很快。
“金泰亨！”他焦躁起来，忍不住喊。
话音刚落，另一边就回:“我没事！”
哨兵和向导不约而同地朝彼此努力靠近。
田柾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大概是急切，大概是……奋不顾身。这时就算天崩地裂海啸雷雨，就算水结成冰氧离开空气，他都不会停。
终于碰面，他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积累太久的负面情绪片段又在作乱，他眼圈都红了，口中不自主发出低吟。
对方也紧紧抱回来，一遍遍说:“没事的，没事的，你飞得最高我飞得最远，整片天空都是我们的，这么点水拦不住……”
精神力，又是那水似的精神力，一点点抚平了田柾国差点狂化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稍微松开手臂。
不远处是那座岛屿，他们肩并着肩，一齐游向生还之地。
·
登陆的那瞬间，田柾国压住金泰亨的脖颈用力地吻了上去。
潮水还不死心地扑打他们的小腿，冲上来又退回去；漫天的星星一望无际。
金泰亨也不甘示弱地吻回来，边吻边哑着嗓子零零散散地骂:“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田柾国，是不是！”
“是，是，是。”
田柾国总算放过了向导的嘴唇，呼吸还有点没喘过来:“有人说要带心上人去看恐怖片去蹦极去爬雪山，因为人在极度刺激的情况下会把悸动当做爱情。”
金泰亨深呼吸，用那双漂亮的三白眼盯着哨兵，没搭话。
田柾国大喘一口气继续说:“我们现在够刺激了吧？但我喜欢你不是生理反应，只是这里，”指指自己的心口，格外坚定:
“这里告诉我，就是你。”
“所以，天才三S的向导V，你喜欢我吗？”
金泰亨看了他一会儿，骂了一句，扑上来又吻住田柾国的唇。
“废话啰嗦，喜欢！”
07
金泰亨的精神世界终于全部出现了。
那是一片寥廓的星空，下面是太平洋和孤岛。
不孤寂，很浪漫。
08
等待救援的时间里，田柾国和金泰亨互相坦白自己喜欢上对方的心理变化，说着说着就不说了，他们接吻。
吻得狠了，嘴角渗血，彼此嘲笑。到下一次再接吻时，舌尖就会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往往这时田柾国就会摊着手一脸无赖:
“我错了，下次还敢。”
09
SSS级哨兵田柾国和SSS级向导金泰亨回营地了，据说他们向上级申报，要永久结合。
没多久，营地里的人都见到一只爱海的秃鹫和一只爱山的北极燕鸥，整天腻腻歪歪，双宿双飞。
10
我们穿过太平洋区域浓厚的云层，掠过云层上方灼烈的星光。
在高空缺氧的地方，我们登陆彼此的心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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